熱心警察處理糾紛 卻缺少一個執法記錄儀維護自身權益
現在的刁民真是越來越多,說他懂他不懂,說他不懂他還半真半懂,這就浪費了多少我們人民警察的時間和精力呢。小編也試過執法被冤枉,被投訴,后來在記錄儀不普及的前提下自己每次偷偷出警總是會把手機錄音給開啟了放在口袋上,那天遇見一個多事的又把我投訴到上級去了,我也難得去解說了,直接給他拷貝一份錄音或者錄像就可以了。下面我們來看看這個同行的遭遇。
轉業入警有些年頭了,多次耳聞目睹身邊的同事因種種原因而受到上級督察,同事們狼狽的情形很是刺激人的感覺。傳說中的督察隊都是些坐在辦公室高高在上、吹毛求疵、無聊時找一兩個倒霉蛋來收拾一下的“賢人”,他們不用沒日沒夜加班加點調查取證,不用直接面對群眾,他們在雞蛋里挑骨頭,時不時處理幾個倒霉蛋來安撫一下群眾就行了。故此一再提醒自己:千萬要小心,別讓督察盯上了。在每一次接處警、接待群眾過程中,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句話沒有說好、一個動作不到位而引起群眾不滿,受到群眾投訴。這些年就是這么小心謹慎過來的,可想心理負擔有多大(沒有一點夸張,本人心理素質較差)。
即便是這樣警鐘長鳴、小心做事的我,也被人投訴了,也和督察打交道了。然而,就是這次和督察的接觸的經歷,卻讓我改變了對督察的印象:前天早上,接到110指揮中心指令:在某地有人鬧事。我和小濤駕車飛奔到現場,卻沒有見到有鬧事的跡象,就鳴警笛以便告知報警人,警察來了。鳴了兩聲警笛后,從路邊攝影門市出來一個小青年,向我們擺手示意我們過去,我們就下車到了攝影門市內,里面男女老少有五六個人,就問小青年:“你報警了?”
小青年說:“是我報的警。”
又問:“誰鬧事了?人呢?”
小青年說:“人已經走了。”
又問:“什么情況?”
小青年說:“一個月前,我媽騎電動三輪車在街道東頭和一輛面包車撞了,當時雙方都沒有事,也沒有報警,今天一早,面包車司機到門市上說我媽把他的保險扛撞壞了,讓我們賠他70元錢,修保險杠。我們不給錢,他就和我們吵起來了,還說事情沒完。看我們報警,他才走了。”
又問:“撞車后,你們雙方溝通過嗎?談到過賠償的事嗎?”
小青年說:“沒有溝通,是聽我媽回來后說的,我們心說都沒有事,兩不找就行了,誰知道他一個月后來找后賬了。”
我就說:“既然當時雙方都沒有事,也沒有報警,現在也沒有現場了,我們也不好判斷誰對誰錯,一會我們去找對方了解一下情況,給你們說和說和,看你們有什么要求?”
小青年說:“兩不找就行了,如果他硬要訛人,那他是開車撞著我媽了,他得包賠損失。”
問明對方的情況后,就開車順著大街向東找面包車司機,走了大約兩里路,對面駛過來一輛面包車,司機沖我們示意停車。停好車輛后,一個中年男子朝我們過來,一臉怒氣,問道:“你們是110吧?”
我們說是:“是。”中年男子說:“你們來的正好,我正要找你們呢。”我們說:“你有什么事?講吧。”
中年男子說:“他們還惡人先告狀呢。警察同志,你們給評評理,一個月前,我的面包車停在路邊沒動,一個老太太騎電動三輪車撞在車保險杠上,把保險杠撞了兩個口子,你們看看這車,我看她歲數大,又都是在一條街上做生意的,加上有中間人管事,說好讓他孩子給我修車,我就讓老太太先走,結果一個月了也沒有給我修車,我今天找他們賠,他們還報警了。”面包車前保險杠確實有兩處裂痕。
我們了解清楚情況后,就問:“當時有中間人管了?那你后來找中間人沒有?”
中年男子說:“是有中間人管,當時老太太要賠我100元錢,經中間人說好了讓她孩子給我修一下就行了。我昨天找中間人了,中間人說管不了,今天我讓她賠70塊錢,你們說多不多?”
我們只好做中年男子工作,過程就不再敘述了,反正是連吹帶捧費了一翻口舌,中年男子終于表示不再找對方索賠了,我們立即轉回攝影門市,對小青年說了對方不再要求賠償的事,并讓小青年在接警本上簽名,小青年面露喜色,接過筆、本,準備簽名,按說,這個警情已經圓滿處理了。
但是,高潮出現了,一個滿臉疙瘩的青年出現了,他拉了一下小青年準備落筆簽名的的胳膊喊到:“不能簽。”然后很淡定地沖我說道:“交通事故不用你們處理了,你們就處理敲詐勒索的事吧。”我一愣,問:“什么敲詐勒索?”
疙瘩臉很激動地說:“什么敲詐勒索?你不知道什么叫敲詐勒索?大清早來別人家要錢,這不是敲詐勒索?”
我說:“這不是因為撞車的事嗎?”疙瘩臉說:“撞車的事不說了,你就給我處理敲詐勒索的事。”
我說:“根據我們了解的情況,這不是敲詐勒索,是個糾紛,我們已經給協調好了,不應該處理對方。”疙瘩臉大喊到:“你敢說這不是敲詐勒索?我要投訴你,說說你的名字,你的警號。”
我說:“投訴我是你的權利,我的警號在這里。”疙瘩臉就用手機記我的警號,我就對小青年說:“這個事情我們就處理完了,對方也不再要求你方賠償了,如果你有什么不滿意的,可以到法院打民事官司(交通事故)。”
說完,拿過處警本上了警車。這時,疙瘩臉正在旁邊異常亢奮地打電話,可能是在投訴我,我就在車上撥通指揮中心帶班長的電話,把事情經過向帶班長復述一遍,然后說:“我們現在還在現場,領導有什么指示?”帶班長說:“咱們按程序處理的不錯,你們先恢復正常吧。”于是,我們就返回了。
剛到所里,守電話的同事就對我說:“有人投訴你了,你給指揮中心回個電話。”我就打電話過去,把經過又講了一遍,接線員說:“你等了一下,我們帶班長同你講話。”一會帶班長在電話里說:“你的情況我已經和督察隊講了,一會督察隊要找你了解情況。”
掛了電話后,我的心里忐忑不安,大腦一遍空白,心想怕什么來什么,并不是擔心這次警情沒有處理好受處罰,而是怕沒完沒了地寫材料、寫檢查。
大約有半個小時吧,正在胡思亂想時,手機鈴響了,接通后有人問:“你叫XX吧?”我說是,電話里又說:“我是市局督察支隊的XXX,今天早上你在XX地出警了吧?你將出警過程講一下。”我在電話里又將出警過程詳細敘述了一遍。
可能是我的語氣比較著急,督察聽完我的敘述后,說:“兄弟,別著急,我聽了出警過程,你們處理的比較到位,你們辛苦了,這件事你別操心了,就這樣吧。”
放下電話后,我的心情也跟著放松了。
故事講完了,戰友們可能要笑話我:就這點出息?我說過自己心理素質比較差,遇事容易上心,然而這次我卻異常輕松。“投訴”“督察”都是民警不太喜歡的字眼,但只要我們盡職盡責了,被“投訴”、被“督察”就會不那么可怕了,而且還有點可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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